“张茉楠：“货币战”隐患 资产泡沫将淹没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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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达成“不贬值货币竞争”的共识，二十国集团( g20 )财政部上周集结了韩国庆州。 令人意外的是，享有货币霸权地位的美国在这次会议上没有提到货币贬值、汇率上涨，但盖特纳财政部长在年前提出，g20国家将经常账户盈余或赤字所占比例降至各国gdp的4%以下。

众所周知，削减经常账户盈余和赤字依靠的是调整结构、财政平准和汇率调整三大措施。 对中国来说，由于贸易出口比例较高，调整汇率的措施是三大政策的主要选择。 这样，美国走弯路，似乎还是被迫人民币升值。 以前，中国商务部部长陈德铭说，美元发行失控冲击了中国的通货膨胀。

美国攻击中国汇率制度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中国应该如何应对？ 工业大国和金融大国有什么不同？ 今天，我们邀请发改委国家新闻中心副研究员张茉楠来解读这些问题。

会话嘉宾

张茉楠发改委国家新闻中心副研究员

美元滥发的混乱

nbd :在此期间，美国主导了“汇率战争”； 目前，美国提议将经常账户盈余或赤字的占有率降至各国gdp的4%以下，但实际上是要提高其他国家的汇率，其背后隐藏着什么？

张茉楠(关于美国操纵汇率，国内外学者称其为“损害利己”的行为。 “利己”是指美国通过量化宽松货币政策，长时间压低利率。 该利率主导着美国所有的金融资产，如房地产市场的指数率、住房贷款率等。 也就是说，美国所有的金融资产收益率都以长期基准利率为目标。

降低美国的长期基准利率，是降低美国长期资产的利率，利率相当于资产收益率，促使美国短期资产便宜很多，在美国和全球经济区块今后乃至下一次竞争中形成了资金时差，创造了竞争的特征。 例如，如果新兴快速发展中国家的市场被美国的金融泡沫吹得很大，美国可以通过加息和资本逆转达到“剪羊毛”的效果，也可以通过通胀方法达到“剪羊毛”的效果，通胀达到财富转移的目的

nbd :与中国是工业大国不同，美国已经是金融大国。 你想操纵美国汇率达到什么目的？

张茉楠(美国汇率操纵有自己的规律，什么时候应该上升，什么时候应该下跌，可以非常自由地控制。 从“布雷顿森林体制”开始到现在，美国发挥汇率的手腕一直没有停止过。 包括这次的欧洲都柏林危机在内，我认为是美国操纵的危机。 因此，美元已经形成了两大汇率操纵战略。 也就是美元周期和经济周期战略以及美元供给和货币政策战略。

从上述两个战略发挥的具体情况来看，可以分四个阶段解体。 从2007年全球金融和经济发展到现在大致有四个阶段。 一个是危机的恶化阶段。 这个阶段是从2008年9月到2009年初，典型的是美国雷曼兄弟企业的破产引起连锁反应引起世界金融市场动荡的第二个阶段是金融变暖阶段。 从2009年3月到2009年10月末，这是联邦储备系统理事会开始宽松的货币政策，世界经济处于恢复温暖化的阶段之三，是金融动荡的前期阶段。 特点是在欧洲都柏林危机中出现的财政风险，从2009年中到年6月，是欧洲都柏林危机爆发、高盛希腊债务危机爆发、国际投资大举进行空欧元的时期。 在这个时期的金融市场上，美元开始发挥拳脚，与“低风港属性”逐步将资金转回本土，平衡资产负债表。 这个时期欧洲五国的债务赤字率远远低于美国和日本，为什么债务危机发生在欧洲？ 虽然欧元本身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存在不统一的结构性缺陷，但最终还是被美国的策略先引爆了，特别是加上华尔街形成的合力和标准普尔投机资本以及国际市场的恐慌情绪，债务危机迅速蔓延至整个欧洲。 第四个阶段是金融动荡的后期阶段。 特点是美国启动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带来的货币风险，从年6月至今，美国的典型做法是让中国升值汇率。

美国经济没有完全恢复，美元的避险功能逐渐丧失，美国在实体经济中找不到方向时，会通过引起金融市场动荡而获得自身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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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兴市场的灾害

nbd :事实上，我们预计从今年年初开始，美国有可能通过压低汇率、实施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等战略释放流动性，从而稀释自己的债务，攫取全球财富。

张茉莉:目前最大的危机是美国的流动性，这是世界性的灾害。 美国释放出如此大量的货币和流动性，将世界新兴国家改造成“蓄水池”，浸水的是新兴国家。 这些新兴国家的许多行业都受到国际资本的冲击和支配，特别是金融资产和大宗商品市场将成为美国资本获利的对象。 就像美元资本模仿别国赚钱一样，等下一个美元操纵利息转向，美国又可以通过新的“剪羊毛”来致富。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一方面美国抬了新兴国家之后赚了这些国家的钱，另一方面美国降低了自己的资产价格之后形成了下一个竞争的特征。

nbd :美国是金融大国，中国正在迅速发展成为工业大国。 金融大国和工业大国最大的区别是虚拟价格和现货价格的相互影响，扭曲了汇率价格，冲击最大的不是现货价格吗？

张茉楠(虽然美国与快速发展中国家竞争的不是实体经济，但奥巴马主张重视实体化。 事实上，美国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进入金融资本主义时代。 此后，这种运行机制都发生了变化。 从汇率也是一种价格，价格是经济系统的信号装置的角度来看，汇率价格的扭曲实际上是经济系统资源配置的扭曲，这种扭曲才容易引发全球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

对中国来说，这次“货币战争”最大的风险不是人民币升值导致的出口竞争力下降和影响就业的问题，而是如果中国的货币政策和金融政策失去自主性、货币信号不确定，中国的实体经济将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中国现在的出口低价和进口高价，是中国的国民福利补助金发达国家，用中国的低价钱补贴世界的低要素价格，使美国长期享受着高福利。 美国长期以来为什么能实行宽松的货币政策？ 因为美国没有高通货膨胀。 如果有高通货膨胀，就不会发生货币泛滥。 为什么美国没有高通货膨胀？ 因为大量进口中国的低要素产品。 低价产品是美国对顾客补贴的福利。 这种失衡只表现为表面汇率失衡，深层次的问题是全球价格体系失衡。 为什么美国敢和其他国家用汇率作战？ 因为美国掌握着价格的发言权。

汇率战争的灾祸

nbd :联邦储备系统理事会目前的资产负债是多少？ 其他国家呢？ 会引起什么问题？

张茉楠(联邦储备系统理事会2007年以前的资产负债表约为9000亿美元，年收于2.3万亿美元，两年多来翻了2.6倍。 对应的欧洲央行和日本央行大幅扩大资产负债表。

现在美国的金融链断裂，银行面临着大量的不良资产。 由于资产负债表的恶化，银行变得更加保守，不借贷给实体经济，不能通过金融机构促进经济的快速发展，而只能通过投入大量货币来促进经济复苏。 政府和市场的双手，哪只手有效，他们用哪只手？ 美国大量发行货币与价格无关，目前发达国家的m2水平上升到10万亿美元，流动性超过了金融危机前的水平。 因此，一方面实体经济国家艰难复苏，遗留许多不明因素，另一方面世界资产价格和流动性极端膨胀。 最后，我们预计经济大萧条时期的通货膨胀风险有可能发生。 年全球价格水平的上升和资产价格的泡沫有可能取代目前的“货币战争”，成为世界上另一个风险风险风险。 “货币战争”现在反映在表层，没有影响实体经济，但一旦发生资产泡沫危机，将会打击世界实体经济。

nbd :在这次“汇率战”中，日本率先介入汇市，之后新加坡、印度、韩国、巴西等国相继卷入。 汇率之争反映了各国的什么感受？

张茉楠(日本等汇市刺激投入，首要应对“弱势美元政策”。 “弱美元政策”包括两个方面。 一个是宽松的货币政策，另一个是降低美元汇率。 这两项政策在全球货币市场和汇市独领风骚，美元在全球货币中始终扮演着“货币锚”的角色，如果美元继续贬值，全球汇率将会震荡。 日本被动投入货币，稀释美元、欧元以平息汇率波动。 另一方面，巴西除了参与汇市的措施外，还对购买本国国债的外资征收金融交易税，税率从原来的4%提高到6%，同时也提高了期货市场的保证金，从原来的0.38%大幅提高到6%。 在应对金融危机之际，各国一齐加大力度。 现在不是这样了。 各自为了政治，相互不协调，无序竞争。 原来是天灾，现在是人祸。 这种状态很可怕。 经济的方向发生了变化。 比单纯的汇率竞争更可怕。

通往中国货币的道路[/s2/]

nbd :中国今后实施什么战术更有效？

张茉楠(中国必须加强包括金融资本、产业资本、国家资本、民间资本在内的大资本市场，这四个资本体系必须齐心协力。 金融要有发言权，资本必须强大。 另一方面，必须保护我们的外汇储备，不要被动地被美国债务稀释而不断缩小。 迄今为止央行尚未公布中国外汇储备资产结构的美元占多少，但整体估计美元资产占65%左右，目前中国和国外的储蓄额以2.64万亿美元计算，有1.70万亿美元的资产。 如果美国在年内将人民币升值3~3.5个百分点，中国和海外的储蓄额将减少数千亿美元。 另一方面，中国陷入被动持续购买美国国债的循环状况。

长期以来，我们意识到减少美国的债务是一个大方向，但短期内没有办法。 今年8、9个月又增持了美国国债，目前我们持有的美国国债达到8684亿美元，快接近万亿大关，实际上是个无底黑洞。 金融危机后，美国债务进入快速上升轨道，年美国白宫预测债务率将达到94%，美国债务危机今后可能会成为更大的危机。

关键是，今后中国应该走出人民币被动升值的陷阱，不要纠缠于美国和人民币升值的问题。 人民币问题的背后实际上是全球价格平衡和金融霸权的问题。 即使人民币升值，也必须自主决定，必须采取缓慢而逐步的升值战略。 中国今后应该考虑如何将债权转化为金融话语权与美国的博弈能力，中国不应该从顺差还是逆差的层面谈美国和汇率的问题，而应该从债权国和债权国的层面谈汇率。 这样，可以首先转移舆论导向，从当前顺差和逆差的争论转移到债务国和债权国的水平； 其次，也可以间接制止美国滥发美元的冲动。

目前，中国积累了庞大的外汇储备。 积累的原因是我们长期实施了经常项目下双顺差的外汇储备模型。 只要能够开放资本项目，向人民汇款，促进金融资本进入海外，减少外部存储量，就不会为外部存储的管理而烦恼。 实际上，这也关系到我们今后应该改变外贸的快速发展方式，平衡贸易，促进贸易进口和资本走出两条道路，缓解双顺差问题。 外汇应该多元化管理，多余的外汇储备都要转为对外投资，加大对实体经济的投入。 也可以结合财政建立产业基金、创新基金、科技基金。

人民币升值是大势所趋，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加快人民币汇率机制。 人民币国际化急需加强人民币的国际流通和国际投资，增发国际人民币债券也将尝试像美国一样成为主权债务。 能够快速发展低碳金融，碳货币是未来快速发展的大方向。 目前，美元、欧元和日元正在考虑与低碳货币挂钩。 如果人民币能如何与低碳货币挂钩，就能形成碳主权货币，从而更有利地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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